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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史上最宏大、最系统、最全面的文化工程 《遵义丛书》:

一部遵义的“四库全书”

2020年01月03日   来源:遵义网    

  集遵义历代著述之大成,收录各类古籍404种,涵盖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医药等领域;首次对遵义历史文献进行了大普查、大汇集、大整理,是遵义历史上最宏大、最系统、最全面的文化工程;不仅填补了遵义文化发展史上古籍文献集成出版的空白,也为全市人民提供了丰厚的文化大餐……


编辑部赴浙大查找民国史料

  近期,由遵义市政协组织实施的《遵义丛书》,耗时近4年,终于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它用210册1680卷的体量,为世人理清了遵义地区优秀传统文化的发展轨迹。《遵义丛书》的问世,引发了遵义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带着大家对这部丛书形成背后故事的关切,遵义晚报记者作了进一步的探访和了解。

  “这是一项抢救性工作”

  俗话说,“贵州文化在黔北,黔北文化在遵义。”遵义传统文化得天独厚,历代各类著述成果丰富,且许多被学界公认为一流水平,具有全国性影响力。

  《遵义丛书》的编纂,是遵义市文化建设史上的一件大事。正如上海古籍出版社社长高克勤在2019年12月10日研讨会上发来的贺信中所言:这是千百年来,遵义文献的第一次系统性梳理,是深厚丰沛的遵义传统文化第一次集中展示。

  该书副主编、遵义市政协原副主席曾祥铣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感慨说:“这是一项抢救性工作,很多珍贵文献再不收集就消失了。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我们首先要了解。你不了解咱们有什么东西,你信什么?”

  时光回到2011年。彼时,遵义市政协在与合作单位——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工作交流中,得知江浙正在兴起新一轮古籍整理工作。出版社工作人员建议,遵义也可以出一部《遵义丛书》。

  事后,该书副主编、遵义市政协文史与学习委员会原主任谢爱临迅速联系了从事地方志工作多年的遵义文史专家谢尊修,请他先整理出相关资料看看。“谢尊修老师赞扬说此事意义重大,且迫在眉睫,于是就答应了。”谢爱临说。

  2011年6月13日,谢尊修发来的资料中写道:“据《贵州通志·艺文志》记载,遵义从古至清代,共有各类著述446种,仅明清时期,就有经部67种,史部105种,子部71种,集部195种,合计438种。清代中后期形成‘沙滩文化’的郑、莫、黎三氏,21位作者有著述124种,其中沙滩文化的代表人物郑珍、莫友芝、黎庶昌三人达63种,其他人物的著述还有61种(部)。”

  “看到这些数据后,我异常兴奋,真切感受到遵义文化的分量。”谢爱临回忆说。不过,刚开始时,部分人持怀疑态度,“遵义作为一个地级市,能编好这部工程量浩大的丛书吗?”

  遵义市政协相关人员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2012年,市政协提出“关于收集地方古籍文献影印出版《遵义丛书》的建议”;2014年8月,市政协党组向市委提出编纂出版《遵义丛书》的建议;2015年3月,《遵义丛书》编纂工作正式启动。

  创新编纂工作方法

  2015年是该书编纂工作开局之年。总目编定、出版社确定、稿本收集和复制、提要撰写等事项大多在这一年进行。


部分《遵义丛书》

  考虑到上海古籍出版社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在古籍整理方面的专业性,以及各自的信息资源优势,编辑部决定让其早些参与其中。

  2015年5月22日,在《遵义丛书》编纂出版工作座谈会上,各方人员就编纂体例、版本选择、提要撰写、资料收集、出版印刷等进行磋商。会议达成多项决定,其中体例按经、史、子、集四部编纂,上海古籍出版社负责经部和史部,国家图书馆出版社负责子部和集部。同时,在版本选择上,原则上选用初刻本和善本进行影印,尽可能从本地选用。

  谢爱临向记者介绍,遵义的古籍稿本集中存于贵州省图书馆、博物馆和遵义市图书馆,还有部分在国家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国内外其它图书馆和一些高校图书馆等,也有零星分布。

  经过多方协调沟通后,贵州省文化厅商请省教育厅联合下文,就《遵义丛书》稿本收集及复制工作给各相关单位下发通知,要求其予以大力支持,无偿提供。

  一切准备就绪后,书籍内容拍摄、排序、排版、定稿等工作,既有条不紊又相互交叉,齐头推进。2018年8月,《遵义丛书》印刷工作完成。

  《遵义丛书》的出版发行,是遵义建设文化大市的一个标志性成果。该书相当于遵义的“四库全书”,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学术价值、思想价值和社会价值。

  给《遵义丛书》查缺补漏

  《遵义丛书》编纂的基本方法是以《贵州通志·艺文志》所载著作为线索,以省市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馆藏为基础,公开向社会各界征集资料。

  在整个丛书编纂工作中,稿本收集复制工作量最大,涉及面广、程序多。为扩大征集范围,编辑部首先通过《贵州日报》《遵义晚报》等多家媒体刊登《遵义丛书征稿启事》。

  同时,委托两家出版社向上海图书馆、浙江大学、南京大学等保存有遵义古籍的馆藏单位发去征集函,请求支持《遵义丛书》资料收集复制工作。

  “向三四十家单位发出征集函,大多数单位都给予了积极支持。”谢爱临说,“另外还包括个别在私人手里的稿本,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征集到,留下了一些遗憾。”

  曾祥铣向记者坦言,尽管《遵义丛书》下了很多功夫,但依旧还有许多重要文献未成功集齐。例如,四川省图书馆由于迁馆无法查阅。

  事实上,争取《遵义丛书》在品种、内容、版本等方面的齐全,也成为了2019年12月10日《遵义丛书》座谈会上,诸多专家学者讨论的主要焦点之一。

  比起散落在各大藏馆单位的文献,曾祥铣最担心的是藏于私人手中的史料。“有的人不知道这些资料的重要性,当废纸卖掉了。另外,私人保管条件有限。”

  据记者了解,目前编辑部人员正通过各种方法努力收集材料,然后以续编的方式,继续完善《遵义丛书》。

  《遵义民国史料》扩大收集范围

  《遵义丛书》最终面世,是遵义市政协文史工作大协作的一部力作。

  不过,目前已出版的《遵义丛书》事实上主要收集了民国以前遵义籍作者著作,以及外籍人士与遵义相关的著作等。

  据悉,当《遵义丛书》进入收尾阶段时,其原班人马就已开始着手筹备《遵义民国史料》(暂名)相关方面的工作。2018年8月底,该工作正式启动。


编辑部老师与《遵义丛书》合影

  除著作外,与遵义有关的单篇文章、文件档案、报纸刊物等,也能较好地反映遵义市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社会形态。曾祥铣向记者透露,相对《遵义丛书》,《遵义民国史料》收集范围不断扩大,上述种类将纳入其中。

  “在四渡赤水当中,中国共产党是怎么调兵的,国民党是怎么调兵的。根据已解密的档案进行对比,更能看出毛主席用兵如神。还有,其实很多人不了解,遵义在解放前出现过的报刊就有几十种。”曾祥铣向记者介绍说。

  此前,多位业内人士表示,从事规模如此宏大的编纂工作,耗时6年至10年已是家常便饭。而《遵义丛书》4年就能顺利完成,是个奇迹。

  目前,《遵义民国史料》正处于收集资料阶段。“尽管这个工作量比《遵义丛书》还大,但我们还想继续创造奇迹。”新的征程已启航,曾祥铣等人信心满满。

  谢爱临表示,个人的生命是短暂的,而文化的影响却可久远。能与遵义千百年文化相遇,亲密接触,将散存于各地的故纸堆凝结成一座文化丰碑,不是每一个热爱和从事文史工作的人都能有的幸运。(遵义日报全媒体记者  潘晓飞)


(责任编辑: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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